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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北带着马仔走到跟前,在旁边两张空桌坐下,他挥了挥手,让唱戏的姐妹下去,并且给了一点钱,二楼归于安静后,他笑着对我说,“何小姐,您可真是奇女子,寻常女人和我们这些亡命徒照一面都发怵,您竟然把手伸得这么长,还想号令他们。”
我脸色冷冰冰,端着茶盏想对策,楼梯再度传来脚步声,这一次很轻,不仔细听近乎无声无息,男人在露出半副头顶后,停在了台阶上。
他修长的骨节握住银色打火机,袖扣解开挽到小臂,露出精致腕表,一簇火苗随即升起,烟味四溢。
不是乔苍的眉眼,倒像是。
男人点着烟继续往上走,在他那张脸孔完全暴露后,我心口猛地跳动了两下。
曹荆易。
他会出现在这里,比韩北到来还令我大吃一惊,他不是黑道上的人,也不涉足这方面生意,他根本不可能卷入。
秃头脸色一变,他迎上去朝曹先生鞠躬,“曹爷,给您问安。”
曹先生掸了掸烟灰儿,目光从几张桌子扫过,“很热闹。”
“来办点事。怎么惊动您大驾了。”
曹先生没搭理,韩北眯了眯眼睛,不曾和他打招呼,干脆利落背过身,招呼伙计给他上一壶热茶,他带来的保镖把守在东南西北四角,几乎把整层楼都包围住,曹先生只身闯入视若无睹,他径直走到我这边,在我对面坐下。
“你怎么会来。”
他笑问不可以吗。
阿坤察觉我不识他真面目,他小声在我耳畔说,“曹爷,珠海四大粤商之一,白道很大的势力。”
我更加惊讶,我只以为他有钱,有买卖,没想到他背景如此显赫。
“你怎么没有对我说过。”
他拿起我面前用过的杯子,添了点热茶,“你不也没问过吗。”
他摆弄着陶瓷小杯,寻找我刚才喝茶时留下的唇印,很自然对准口红印含住喝了口,眉眼漾出浓浓笑意,阿坤看到这一幕顿时怔住,他蹙眉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他,抿唇不语。
我不动声色伸出手,试图夺过杯子将他赶走,“这是常秉尧和我,还有乔苍三方的博弈,你不要卷入进来惹麻烦。”
我压低声音,“我根本没有兵符,常秉尧更没有把势力给我,他藏得很深,我如果贸然盗取,会被乔苍发现。”
曹先生闷笑出来,“我知道。”
他避开我扣住茶杯的手,吹拂悬浮的茶叶末,“我在茶馆外的巷子遇到了阿豹。和他打过招呼,韩北进来他不方便露面,你如果想要招安他,这事交给我。”
我深深吸了口气,“你能办?”
“差不多。阿豹有眼力,从不会跟错人,你手腕厉害,他应该很赏识,要他投诚只是一句话的事。”
我说我想要十三街,可他们未必肯跟女人。我在公安面前可以摆平一切,保他们无恙,至于其他筹码,我只拿得出钱。
他嗯了声,“这已经是很诱人的条件。等我消息就好。兵符这个东西,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他似乎很渴,又不像是渴,但一口接一口饮茶,我留下的那枚唇印,已经在他的消磨下所剩无几。如果曹荆易肯为我暗中操纵,我们两人相加胜算就在乔苍之上了。
他掐灭指尖燃烧的香烟,让我和他一起离开,我们一同起身要走,秃头送我们到楼梯口,始终沉默的韩北忽然在这时开口,“曹总留步。”
他脚下一顿,“怎么,韩先生有事。”
韩北十分潇洒将茶水一饮而尽,杯子在他掌心直接破碎,炸裂的瓷片随一声脆响而四分五裂,迸溅到四处,他并没有使劲,仿佛只是很简单一捏,可想而知力气有多大。
曹先生倒不曾表现出多深的惊愕,仍面带微笑。韩北若无其事转过身,“苍哥让我转告曹总一句话。”
“我洗耳恭听。”
韩北绕过椅子信步走来,他掠过我,薄唇在曹荆易耳畔阖动了十几下,后者脸色微微一沉,但很快又恢复原色。
“乔总多年没有向别人下过这样的通牒了。”
韩北笑说不多,十几年而已。
曹先生故作恍然,“很荣幸。”
韩北朝他耐人寻味点了下头,曹荆易侧过脸柔声对我说,“没什么。韩先生和我开了个有趣的玩笑,我送你回去。”
从茶馆离开驶向常府的路上,我们同乘一辆车,可谁也没有开口,他以为我生气他隐瞒我,隐忍着不曾在人前发作,这一刻控制不住了。其实我只是在奇怪,他这样显赫的门庭,乔苍在省内之前却不曾听过,甚至因为我的缘故才刚出手调查曹先生底细。很显然他非常低调,几乎不在乔苍视线里。
曹荆易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,一座城市活在金字塔尖的人物,如何半生闪烁又瞒天过海。
车抵达朱门外,司机靠边熄了火,曹先生探出手臂到我这方